——敬凯股份董事长 徐国梁
何谓“六子”
我给“六子”的定义是:做事要像“疯子”——带着近乎偏执的专注与热忱扎进去,再难也卯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,把极致拼劲刻进每一步行动里;做业务要当“善意巧言的‘骗子’”——这里的“骗”从不是投机取巧,而是基于真诚的沟通智慧,为了让合作更顺、让他人更易接受,用恰到好处的表达消融隔阂,让善意在巧思里落地;金钱面前甘愿做“傻子”——对利益向来看得淡,心里从不算计得失,总想着“或许别人比我更难”,给出去便心安,舍出去就踏实,把利他与豁达刻进骨子里;公司发展要学“竹子”——破土前在深土中默默扎根数年,耐住寂寞积蓄力量,时机一到便以拔节之势迅猛生长,暗合企业“厚积方能薄发”的成长逻辑;做人要似“稻子”——越成熟饱满,穗子越沉得低,把谦卑藏在骨子里,不张扬、不炫耀,用低调姿态接纳世界,沉淀内心;成长要像“麦子”——扎根土壤时踏实沉稳,任风雨吹打依旧韧劲生长,更以饱满果实诠释奉献,这份脚踏实地的务实作风,本就是最动人的“高调”。
一名业务员
打记事起,父亲就是个出色的业务员,他和客户打交道的故事总让我打心底里佩服;母亲因善良、会经营评上“三八红旗手”,还被拍了纪录片。他们身上的拼劲,早早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。
1997年12月,作为技校生的我进了当地最好的电子厂实习。或许是骨子里就带股认真劲儿,第一个月我一头扎进车间,把生产流程摸得门儿清;第二个月就被调去行政部学协调统筹;第三个月又转战技术部钻产品细节,半月后凭着亮眼表现和好人缘,成了正经业务员。1998年我牵头在北京设了办事处,一点点把北方市场的根基扎稳。业务刚上轨道,1999年6月总部半年度销售会议后,销售科长和两名业务员遇车祸住院,我当即退了回北京的火车票,扛起了主持销售全局的担子。
第一次创业
我骨子里那股“不安分”的劲儿总在翻腾。2003年3月20日,经朋友一鼓动,偏巧赶在伊拉克战争开打那天,我告别了陪我成长的国企,踏上了人生第一次创业路。最初我们三人从家庭小作坊起步,后来搬进科创园的标准厂房,五年后还买下地,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新厂房。可惜后来因为理念合不来,团队从三人慢慢变成了我和另一位伙伴的二人合伙。
2012年,LED照明产业兴起,我嗅到了新机会。我们在广东中山租了一千多平的厂房,招了十几名工人,正式从荧光灯电子镇流器领域跨界到LED照明灯具行业。从那时起,我彻底成了别人口中的“疯子”——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,不是奔波在找供应商的路上,就是守着客户聊需求。哪怕前一晚睡得再晚,清晨五点雷打不动起来跑步,用汗水给身体“充电”。2015年下半年到2016年上半年,我的脚印几乎踩遍了海外市场,不是在国际展会的展台前推产品,就是登门拜访国外客户深化合作。工厂规模也从最初的一千多平扩到了三万多平,实现了全产业链布局。
可就在中山的公司像竹子般攒足力气破土拔节时,一场意外让一切戛然而止。我选择了净身出户,几千万家当全留给了合伙人。回了老家,我把刚住了一年多的新房也卖了——这事儿,到现在我都觉得是这辈子做过“最傻”的决定。好在家人一直用理解和包容暖着我,他们是我重新站起来的底气。
第二次创业
2017年,我去北京参加展会,本想借高旭明的车用用,他却拉着我去国家会议中心听了汉能“汉瓦”发布会。那场发布会让我一下子嗅到了新能源赛道的广阔前景,当即决定把新能源光伏领域作为二次创业的方向。同年8月21日,敬凯公司正式成立。
但创业路从来不是坦途。2018年光伏行业“531新政”一出,不少企业受冲击栽了跟头,我的二次创业也被迫停了下来。可我没撒手,一直盯着行业动态,等机会。直到2021年,转机总算来了,我带着三个伙伴重新动身,再一次扎进光伏领域。
二次创业头几年,项目刚起步,想让资本信得过不容易,也因此错过了不少好的投资机会。但我始终信光伏行业的潜力,一边沉淀技术认知,一边攒客户资源。随着对行业摸得越来越透,我把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,真就瞅见了机会——把东南亚的泰国作为海外布局重心,这为我们带来了新的合作机会。
这几年,我特别看重技术和资源的整合,相关资质拿下来后,业务推进顺了不少。我们还和浙江大学机器人研究院孟濬教授团队签了长期战略合约,就是想借着顶尖研发力量,给业务发展搭好技术架子。往后打算引入资本、打通融资渠道,把业务从光伏拓展到风能、储能、氢能、充电桩这些新能源领域,争取在后运维时代能占上一块地儿。
六子在路上
回头看这一路,从业务员到几次创业,摔过跟头也爬起来过,说到底都是“六子” 在陪着我走。疯子的拼劲让我敢闯,骗子的巧劲让我会沟通,傻子的憨劲让我看得开,竹子的韧劲让我能沉住气,稻子的谦劲让我懂收敛,麦子的实劲让我扎得稳。人活着不就是图个 “在路上” ?
新能源的路还长,我带着这“六子” 继续往前蹚,多走一步,就踏实多一分。